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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8章 都是我的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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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母一把重重推開陳漫,陳漫被她這樣一推,一下跌倒在地上,額頭撞到床邊上,頭上傳來一陣劇痛,眼前一片金光亂閃,頭更是眩暈疼痛,讓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。

思思見狀,連忙從床上爬下去,哭著大聲喊:“媽媽,媽媽,你怎麽樣?”

蘇慕航看著陳漫頭上的血,好看的眉頭不禁皺起。

陳母瞪看蘇慕航,聲音挑釁的道:“小野種,小野種,我就叫她小野種,你能……”

她後面的話被蘇慕航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卡在喉嚨裏,陳母的身體被他重重撞在墻壁上。

蘇慕航面無表情,眸光充滿殺氣,掐著陳母的脖子一點點往上提、

強烈的窒息難受得陳母用力去摳蘇慕航的手,但不管她怎麽用力,都打不開蘇慕航的手,她覺得自己的脖子快要被掐斷了,害怕被掐死的她臉上充滿了驚恐的表情,雙腿不停的亂踢……

當陳漫緩過眼前的眩暈,見到蘇慕航掐著把她媽媽的脖子將她提到半空中時,臉上一片驚恐,不顧眼前的眩暈,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,沖到蘇慕航面前。

“蘇少爺,求求你快放了她,她就是喜歡逞口舌之快,沒有惡意的。”陳漫違心的替她媽媽說好話,用力去拉蘇慕航的手。

蘇慕航沒有理會陳漫的話,目光充滿冰冷的看著陳母,看著她臉上痛苦害怕的表情,知道她現在真的知道害怕了,這才一把松開她的脖子。

陳母以為自己要被他掐死,嚇得渾身都是軟的,蘇慕航松手,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,不停的咳嗽起來。

陳漫上前拍打陳母的背,幫她順氣,“媽,你怎麽樣?”

緩過氣來的陳母,一把將陳漫推倒,目光猩紅的恨恨道:“不要碰我,你這個掃把星,自從你出生,家裏就沒有一天安穩過,你大姐為了幫你賺讀書錢,被機器活生生夾死,好不容易和你斷絕關系,過了四年清靜日子,你又死回來,你弟弟被你害得撞死人,你爸又被你逼死,現在你又要讓人把我掐死,早知道你這麽命硬,害得一家人這麽慘,當初在生下你的時候,我就應該把你剁碎了餵狗吃。”說完雨點般的拳頭落在陳漫身上。

見陳漫被打,思思要過去把著,被蘇慕航一下抱在懷裏。

“叔叔,你快幫幫我媽媽。”思思傷心的哭道。

看著坐在墻角,不知道還手也不知道躲開的陳漫,蘇慕航臉色一片鐵青。

蘇慕航聲音沒有溫度的道:“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人,不值得別人幫助,想要不被人欺負,就要勇敢的站起來反抗,否則,只會被人無止境的欺負。”

對於幾歲的孩子來說,他說的話根本就聽不懂。

所以這話是說給陳漫聽的。

陳漫又怎麽會不知道被人欺負了要反抗的道理,可是眼前打她的人是她的親生母親,而且真的正如她所說,她姐姐是為了幫她掙學費去世的,而她的弟弟和爸爸,也的確是因為她回家了才出事。

這些事情都在說明她是一個不詳人,讓她無力還手,任由陳母把怒氣都發在她身上。

見蘇慕航不幫忙,思思掙紮著要下來,但蘇慕航把她抱得很緊,她根本就下不來,急的她去打蘇慕航。

“壞叔叔,你放開我,我不要你抱,我要救媽媽!”

見蘇慕航還不松開她,思思打的更加用力。

“壞人,你是壞人,你快松開我,壞蛋,大壞蛋……”

一心把幫媽媽的思思下手沒有輕重,蘇慕航的手被她打了幾下,在病房裏啪啪響,英俊的臉上也被她的指印劃出幾道血絲。

一直用手護住頭部的陳漫擡頭見到思思在打蘇慕航,眼中閃過一抹驚慌,連忙推開陳母,跑到思思面前。

“思思,不可以這樣打人!”陳漫目光嚴肅的道。

看著陳漫被扯得亂糟糟的頭上,思思心疼的道:“他不幫你,他是壞人,你讓他走,我不要他給我捐骨髓了,我不想看到他。”

“骨髓?你和她骨髓配型成功了?”陳母目光震驚的看著蘇慕航,“你真的是她爸爸?”

不等蘇慕航回答,陳漫連忙道:“不是,他只是湊巧和思思的骨髓一樣,給思思捐獻骨髓的好心人而已!”

她太了解她的家人,如果他們知道蘇慕航是思思父親,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占蘇慕航的便宜。

她本能的不想讓蘇慕航看輕!

見陳漫這麽說,蘇慕航心裏有些不舒服,仿佛他很見不得人似的。

陳母一心想救兒子,見陳漫這麽說,也沒有多想,最主要的是她覺得蘇慕航條件那麽好,不可能會看上陳漫。

“跟我去警察局,把子龍換出來。”陳母說完拉著陳漫的手就往外走。

“媽,求你再給我三天時間,等三天過後,我再去換子龍好嗎?”陳漫乞求道。

“不行,一分鐘都不行!”陳母蠻橫的拉著陳漫往外走。

“放開我媽媽,不許你欺負我媽媽!”思思試圖推開陳母。

不耐煩的陳母伸手就要推思思,被陳漫一把拉過來,“思思,快去叔叔那裏,媽媽一會就回來。”

眼看著陳漫就要被拉出病房,思思跑到蘇慕航面前,淚流滿面的傷心道:“叔叔,剛才是我的錯,我不該打你,求求你救救我媽媽。”

看著陳漫任由她母親欺負不知道反抗,蘇慕航對她的軟弱無能很是生氣,如果換作是許諾,早就把欺負她的人甩得遠遠的了。

蘇慕航不想出手,但看著思思臉上的害怕和眼淚,終究是不忍心在這個時候讓女兒太過傷心難過。

“放開她!”蘇慕航走到陳母面前,眸光冰冷的看著她。

看著他的冷眸,陳母身體不由僵在那裏,“這是我的家事,請外人不要插手。”

“對不起,這個閑事我管定了,就算你把她拉去,她也不可能代替你兒子接受判刑坐牢。”

“你什麽意思?”

“意思就是我已經找到了人證物證交給警察。”

陳母目光一驚,“是你讓警察抓走子龍的?”

“沒錯,就是我,是我收集證據把你兒子送進監獄的,與陳漫一點關系也沒有,以後你有什麽事情就找我,你現在可以走了。”蘇慕航目光冰冷的道。

“居然是你,我兒子和你有什麽仇,你為什麽要這樣做?”陳母恨恨的問。

蘇慕航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,目光淡然的看著陳母,“他和我沒有一點仇,我也不認識他,只是看不過你們一家人這樣欺負一個女人,你有時間在這裏和我鬧,還是趕緊去找一個好律師,看能不能給你兒子爭取少判幾年刑,不過你找也是白找,人家死者家屬不要賠償,只要你兒子以命抵他們兒子的命,我找了江城最好的律師給死者家屬,不管你找什麽律師,你兒子都有很大的可能要以命抵命。”

從昨天晚上文浩給他的陳漫資料上看到,這家人從小到大就一直欺負陳漫,從來不把陳漫當成人看。

雖然剛才陳母欺負陳漫,他一直克制著沒出手,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想給陳漫出一下氣,嚇唬嚇唬陳母這個潑婦。

陳漫也被蘇慕航的話嚇到了,目光驚慌的看著蘇慕航,“是真的嗎?你真的請最好的律師給死者家屬?”

看著陳漫清澈的眼睛,蘇慕航有些心虛的看向窗外,聲音冷冷的回答,“我像是說謊的人嗎?”

對於陳母來說,唯一的兒子要是被判死刑,她活著也就沒有意思了,想到自己老伴以命相逼,才換來陳漫代替她兒子坐牢,如今卻被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有權勢的男人破壞了,心裏有一股濃濃的恨意和怒火迅速燃燒。

“你太欺負人了,我要和你拼了!”陳母說著迅速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朝蘇慕航刺去。

眼看著陳母手中的水果刀就要刺到蘇慕航頭上,陳漫想也不想的撲到蘇慕航身上。

“嘶……”水果刀刺進陳漫背部,鉆心的疼痛讓陳漫倒吸一口涼氣。

見陳漫身上粉色的裙子被鮮血染紅,陳母嚇得連忙松手就跑。

陳漫給蘇慕航擋刀,讓蘇慕航震驚的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,空氣中血腥的味道讓他覺得無比難受,呼吸更是困難難受。

“我那麽討厭你,對你那麽壞,你,你為什麽要替我擋刀?”蘇慕航語無倫次的問。

陳漫看著蘇慕航臉上的驚慌,露出一抹微笑,“我媽媽要,要刺傷你,我,我為你擋刀,是,是我,我應該做的。”

看著陳漫身上的血不停的往地上流,思思被嚇壞了。

“媽媽,媽媽,你不要死,我不要你死……”

聽到思思的話,後知後覺的蘇慕航這才看到地上流了一灘的血水,連忙聲嘶力竭的大喊:“來人,快來人,救命……”

…………

許諾停好車,拿著早餐來到電梯前等電梯。

這幾天聽古墨琰的話,一直強忍著沒有來看思思,如今思思和蘇慕航骨髓配型成功,陳漫又被保釋出來,星期一就要動手術,許諾很為她們母子感到高興,她幫不上什麽忙,就決定用她精湛的廚藝為思思做兩天飯,讓她吃好喝好,身體好好的接受手術。

電梯門一打開,一個人突然從裏面沖了出來,撞在許諾身上。

許諾扶著撞她的人向後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,扶起面前的人一看是陳漫的母親。

見她一臉慌張,許諾緊張的問:“你怎麽來了?”

見是許諾,陳母連忙推開她的手就跑。

看著陳母跌跌撞撞跑開的背影,許諾有一種不詳的預感。

坐著電梯來到思思所住的VIP病房,看到清潔阿姨正在打掃,地上還有一灘鮮紅的血。

“你好,發生什麽事情了?”

“思思媽媽被人刺傷了,現在在搶救室搶救。”

“怎麽會這樣?”許諾震驚的問。

“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。”

許諾連忙跑出去坐電梯到樓下搶救室。

當許諾來到搶救室時,看到蘇慕航抱著思思站在手術室門口。

“慕航!”許諾叫了一聲。

蘇慕航看到許諾,目光裏是掩飾不住的慌亂,“你來了。”

“發生什麽事情了?陳漫是被她母親刺傷的嗎?”

想到電梯前陳漫母親慌亂的表情,許諾覺得和她脫不了關系。

“是我,都是我的錯。”

“是你刺傷陳漫的?”許諾震驚的看著蘇慕航,不敢相信一向溫潤的他會做出傷害女生的事情。

“是外婆要殺叔叔,媽媽給叔叔擋刀,才受傷的。”

雖然思思很不喜歡這個外婆,但是媽媽教過她要懂禮貌,她牢記媽媽的話,再不喜歡也尊稱她一聲‘外婆’。

許諾見蘇慕航面色凝重,知道他此刻也沒有心思解釋,便沒有再問話。

“思思別怕,你媽媽一定不會有事的。”許諾看到思思臉上的淚水,從蘇慕航懷裏抱過思思,將她放在椅子上,“思思還沒有吃早餐吧?”

思思輕輕的搖搖頭。

“幹媽知道現在思思很擔心媽媽,沒有胃口吃東西,但是思思現在餓著肚子,要是被你媽媽知道了,她一定很心疼,我餵你吃東西,吃飽了和你一起媽媽出來好不好?”許諾溫柔的道。

思思想了一下點點頭,“好!”

正如許諾所說,思思根本就沒有胃口,但乖巧懂事的她聽到許諾說她媽媽會擔心,她硬撐著吃了幾個餛飩,實在吃不下了,便搖搖頭。

“幹媽,我吃飽了。”

許諾了解思思的胃口遠不止吃這點,卻也沒有勉強,相對於其他孩子,思思的表現已經很棒了。

許諾看向蘇慕航,關心的道:“慕航,你也吃一點吧,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!”

蘇慕航原本是沒有心情吃東西的,聽到許諾說是她親手做的,目光不由看向食盒,食盒裏擺著放幾個透明保溫盒,保溫盒裏放著不同食物,看起來非常誘人。

記憶中的許諾別說做飯了,就是洗碗,十個碗也會被她打碎一半。

果真是歲月催人老!

她不僅為人妻,為人母,還變得越來越溫婉賢惠,越來越善解人意。

記憶中那個個性張揚,任性叛逆的許諾仿佛只是他的一場夢!

蘇慕航走到許諾面前,拿起一個裝著雞蛋餅的保溫盒打開,用筷子吃了一塊放進嘴裏,味道比他以前所吃的任何一次都要好吃。

“沒想到以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你,如今的廚藝比七星級廚師做的還要好吃。”蘇慕航由衷的誇讚。

許諾微微一笑,對於她的廚藝,吃過的人都說好,許諾已經習慣了。

至於是不是比七星級廚師還要好,所謂眾口難調,有些人吃七星級廚師燒的菜好吃,有些人則難以下咽,每個人口味不一樣,很難斷定她的廚藝究竟達到了哪一個級別。

“時間在走,我們都在成熟成長,慕航,我已經不再是你記憶中的許諾了,而你,也不再是我記憶中那樣陽光溫潤的大男孩,說真的,我有點害怕現在的你,真的希望你可以做回四年前那個內心充滿溫暖陽光的你。”許諾目光含笑道。

蘇慕航揚了揚手中的保溫盒,“吃完它們,我會徹底忘記你,以後不管你過得幸福,還是不幸福,都與我無關!”

許諾心裏莫名一緊,他這是要和她斷絕所有情義嗎?

“如果看到我,會讓你不舒服,我尊重你的決定,以後看見你,我會繞路走,不讓你心煩。”許諾忍著心中的壓抑,假裝鎮定的微笑。

“看來你還是沒有聽懂我的意思,我說的忘記,是忘記我愛你,因為你只有和我在一起,你的幸福才與我有關,你和別人在一起,我又怎麽插手你的幸福?從今天起,你我之間除了友誼,別無其他,當然,你若是遇到事情,只要你一句話,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你身後,幫助你,支持你,只是與愛情無關。”

相對於以前說和她做朋友時的心痛壓抑與不甘,這一次,蘇慕航心裏充滿了輕松,像是被大山壓了數日的心臟終於得到跳動一般,說不出的愉快。

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,只是一想到陳漫為他擋刀時的畫面,他就覺得應該把心中所想說出來。

以前許諾在蘇慕航的眼睛裏看到的是隱忍與壓抑的情感,現在,她看不到那些情緒,有的只是祝福,許諾知道,他是真的放下他們之間的過去。

她知道蘇慕航會突然想開,一定與陳漫這場事故有關。

“我願意做你永遠的朋友!”許諾微笑道。

蘇慕航輕輕點點頭,轉過身,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搶救室的門。

兩個小時後,搶救室的門打開。

醫生從裏面走出來,蘇慕航看到臉上毫無血色的陳漫被護士推出來,目光關心的問:“陳漫怎麽樣?”

醫生目光嚴肅的道:“病人的傷口很深,傷及脾臟,我們已經做了一切努力,就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意念能不能脫離生命危險了。”

蘇慕航腳步向後踉蹌了幾步,臉色變得剎白,“怎麽會這麽嚴重?”

見蘇慕航神色震驚,醫生回答道:“我們已經盡力了。”

…………

陳漫被推進重癥監護病房,蘇慕航站在外面守著,許諾則負責照顧思思的情緒。

文浩走過來,看到蘇慕航站在重癥監護病房前,像個石柱一樣一動不動。

“蘇總,這是警局那邊送來的陳小姐手機。”

蘇慕航這才回頭,把文浩手中的手機拿過來,看到手機是關機狀態,便把手機開機,看到手機屏幕上陳漫和思思笑顏如花的合影照片。

以前覺得她虛榮,心機重,利用許諾達到自己的目的,所以覺得她很討厭,直到昨天他讓文浩調查陳漫,才發現她和自己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樣。

她出身在極其重男輕女的家庭,從一出生,父母就對她各種打罵,她靠著自強不息的毅力,從初中時就開始自給自足,一天打幾份兼職,直到完成醫科大研究生學業。

這其中所吃的苦絕非一般女人所能承受的。

而他那樣汙辱誤會她,她從來都不曾為自己辯解過,還每次看到他受傷,對他流露出真誠的關心,甚至不顧自己生命安危的替他擋刀。

這樣毫無保留的為一個人好,除了愛,蘇慕航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。

可是陳漫為什麽愛他?又是從什麽時候愛他,他一點記憶也沒有。

因為他和許諾戀愛的那幾年,和陳漫說的話一共加起來也沒有十句。

就在蘇慕航看著玻璃窗骨的陳漫沈思之時,他手中的手機響了。

擡手一看,不是他的手機,而是陳漫的,是一個沒有備註的號碼。

蘇慕航猶豫了一下,劃向接聽鍵。

“你好,陳小姐,你托管在我們這裏的東西已經到期三天了,請你過來把東西拿走,如果你還要續托,就把錢打在我微信裏。”

托管的東西?

蘇慕航想了一下,應該是陳漫被他逼得沒有房子住,把東西托管了。

“你店在哪裏,我這就去取。”

看著手機裏發過來的地址,蘇慕航原本想讓文浩去取東西,最後還是決定親自去取。

蘇慕航很快就來到這家托管店裏,陳漫托管的東西塞了他滿滿的一車,還好他開的是七人座的商務車,不然都裝不下。

最後在拿一個文件箱時,蘇慕航一不小心絆了下,箱子裏的文件散落一下。

蘇慕航看到很多筆記本,都是陳漫寫的醫學筆記,那些專業術語對於外行的他來說一點也看不懂。

蘇慕航將筆記一本一本的收拾好往文件箱裏放,當看到一個厚厚的筆記本上寫著日記兩個字時,眼中閃過一抹精芒,有一種想打開日記本的沖動。

最終,蘇慕航沒有打開,將筆記本放進文件箱,然後開車離開。

回到醫院地下車庫,準備下車時,蘇慕航目光看到放在副駕駛座上的文件箱,英俊的臉上露出思考之色,心裏在不停的糾結。

這個日記本一看就是很多年前買的,對於他來說,那本日記就像是潘多拉盒子,吸引著他去打開,想看看陳漫的內心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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